第(3/3)页 提起那个男人,谢希暮瞥了眼桌上的紫檀木盒,里头是块雕成竹的玉佩,竹是四君子之一,素有高风亮节之名。 郝大夫人送的是套头面,是女子之物,郝长安与她前缘已尽,自然不好送这种彰显关系密切之物,竹子也示为他一片清白的歉疚之心。 “郝长安心思不坏,只是倔头倔脑,他前些日子想来寻我道歉,被小叔叔打了回去,今日听说我去一品居,自然是要跟来的。” 晓真不理解这种呆子作为,“跟来了就为道歉,真是个傻的。” “不过姑娘也是,明知道丞相会不高兴,为何还要收下他送的东西?” 谢希暮将玉佩放在窗台,“他若是高兴,我便不高兴了。” 晓真啊了声,以为姑娘是在说什么绕口令。 门外响起一阵击叩声。 “睡了吗?” 谢识琅入夜前来,是为了找谢希暮谈郝长安之事,门被从内打开,是晓真端着剪子出来,“家主,您进去吧,姑娘还未睡。” 说罢,婢子福身离开。 谢识琅迈了进去,谢希暮身子初愈,屋里还残留了淡淡的药香。 女子斜倚在榻,未施粉黛,小脸略显苍白,透明白帘帐半垂,盖住窈窕绰约身姿,只是那眸过分潋滟勾人,隔着帘虚虚瞧人一眼,便足以惹起对方十足的保护和占有欲。 倒不怪郝长安仅仅几面,便对她倾心。 谢希暮见男子立在原地也不过来,婉声询问:“小叔叔是来看我的吗?” 这话便让谢识琅越发心虚了,前段时日他应承了谢希暮要多来看她,他本就繁忙,谢端远还怀疑他对谢希暮有什么感情,他便更加无法来朝暮院。 加之…他心思混乱,近日夜里总发梦魇。 都是同一个梦。 他将谢希暮压在榻上狠狠折磨,女子不恼,反倒如妖精似的勾住他,对他娇咛连连。 他欲罢不能。 等醒来时,裤兜已是狼狈泥泞。 他于心底怒斥自己非人,竟对自己的侄女…… 他越发不敢入睡,每每有要入梦的迹象,便会惊醒。 他只能跪在祠堂里念经,有时一跪就是一夜。 可当瞌睡来袭,伴随默念的心经,女子妖媚身影再度出现。 他都快疯了。 “小叔叔?” 谢识琅回过神,柔荑已经探到他额间,将落在眉心的细雪扫荡。 “现下总变天,小叔叔出门得撑伞,免得淋湿。” 她的手又滑又嫩,嗓音又轻又柔,如同惹起大火燎原的火引。 他呼吸一紧,猛地攥住了她的腕子。 “住手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