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难怪昨日谢希暮说等到明日,她就知道了。 她对谢希暮当真佩服,“姑娘将凤仙花的事情捅出去,便将帕子之事盖了下来,没人知道让郝长安发狂的是您给他擦衣裳的手帕,丞相更不知道一品居是萧家留给您的,绝不会对谢家说实话。” “小叔叔惯来只认自己的直觉,昨日我去书房那一遭,他还是对我有疑心,那我便顺势而为。” 晓真点头,忽然明白萧国舅让她跟着谢希暮的用意了。 跟着姑娘,还真能学东西。 “姑娘,我来给您上妆吧。”晓真手脚比不得阿顺麻利,被谢希暮压了下来。 “你这握刀的手,捏得住脂粉绵扑吗?”谢希暮嗔了她一眼,颦蹙间隐露娇媚,瞧得她心尖都颤了颤。 不愧是被谢相养大的姑娘。 就是比她这死拿刀的强。 “只不过……”晓真咽了口唾沫,“姑娘,谢家去一品居的事情只怕瞒不过国舅爷。” 晓真嘴里的萧国舅,便是谢希暮真正血亲的舅舅。 早在十二岁那年,萧家人便找到了她。 多次想接她回去,都被她拒绝了。 起初她以为自己习惯了谢家的生活。 后知后觉,才明白自己对那个男人的眷恋。 谢识琅,才是她心之所向。 不喜欢她又如何,将她看作侄女又如何。 这些她都会争取到的。 阿顺跑回来的时候急急忙忙,“姑娘,郝二公子来咱们府上了,说是想见您一面,给您赔礼道歉。” 谢希暮抬眼,“小叔叔在府中吗?” “在的。”阿顺气喘吁吁,“家主说了,见不见郝二公子都随姑娘心意。” 晓真蹙眉,“姑娘,要不咱们别见了。” “为什么不见?”谢希暮面带笑意,“人家都病了,还不辞辛苦过来,我哪能如此不识抬举。” 阿顺想起来还有一件事,“对了姑娘,我在前院的时候听人说,有一长队马车入了京城,派头很大,京城里都传遍了,还说是谢家马车,咱们谢家向来低调,也不知是哪个族人如此招摇。” 晓真担心地看向谢希暮,心底隐隐有了答案。 谢希暮闻言,话锋一转:“从府内进来会经过湖心亭,免得郝公子多绕路,找人知会他一声去湖心亭等我。” 阿顺说好,又瞧女子脸色苍白,“姑娘,您怎么还没上妆?” 谢希暮起身,“不必了,想来郝二公子不会介意。” 谢家府宅格局很大,长廊迂回,径直通往湖心亭,郝长安正等在亭中。 见女子步履娉婷,郝长安连忙起身,朝谢希暮作揖,“姑娘,昨日是郝某失礼,冒犯了姑娘。” 谢希暮扫过石桌上的戒尺,“二公子这是带了什么?” “往日犯错,父亲便会以尺斥打郝某,郝某冒犯姑娘,万望姑娘责罚。” 郝家家风严谨,郝长安为人安分守拙,谢识琅倒的确是挑了个好人给她。 谢希暮垂下眼,瞧男人相貌清俊,瘦削的身形微躬着腰,手心朝上伸了过来。 这是要她打他。 当真是个呆子。 余光内,有人立在廊外瞧着这边。 谢希暮拿过戒尺,迟迟未动。 郝长安以为女子是不忍心,又打算相劝,忽而掌心传来极轻的一声脆响。 他茫然地抬起眼,美人面色虚弱,未施粉黛,周身萦绕着更胜昨日的西子病美,朱唇弧度微陷,隐隐乍现少女狡黠灵动。 郝长安怔住了,耳根子涨得通红。 谢希暮收回手,轻声道:“郝公子,你是小叔叔看重之人,我相信你的。” 郝长安手足无措,“姑、姑娘相信我?” 湖边小路隐约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,不一会儿又呼啸寒风吹散。 第(2/3)页